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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刑人]搬家

搬家

原作:处刑人

配对:Connor/Murphy

分级:G

                                                                                                                                 

(康纳)

 

我发现自己无法忍受这个被自己和墨菲称之为家的地方,我甚至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夜晚的凉风穿透了墙皮,几十平米的毛坯房里黑乎乎的,甚至照不到什么月光。所有家当在黑暗和寂静中显得更加丑陋和肮脏了,我无法抑制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个多么简陋破烂的巢穴里。我正在坐着的沙发缝隙中积满了灰尘和脏东西,水泥地板盖着一层不知什么颜色的土,旁边两张床上两条薄布好像已经几个月没有清洗,勉强悬空的浴帘后面是遍布锈迹和坑洼的瓷砖墙壁。某个角落里隐约传来细小的动静,挠得心窝里发痒,没准是该死的耗子在啃什么渣滓。 

我又感到身上很冷,就是那种凉气慢慢渗透进骨头里的冷。该死,我甚至还能闻见自己身上残留的猪血味,但是我根本没有重新点燃油灯的心情。那种昏黄的火光只会把屋里的垃圾照的更加碍眼。


也许应该攒钱换个好一点的住处。


我吸了一口手上所剩无几的烟头将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记在心里,接着将白色的烟混进几近漆黑的空气。这样墨菲那个小娘炮也不会每天都有发不完的牢骚。

这事明天就得跟他说。


绝对的寂静反到让人烦躁的要死,没有酒喝我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为什么还要像个傻逼一样缩在沙发上干等着自己的兄弟买酒回来?

何况墨菲也去得太久了吧?

墨菲已经喝了个烂醉,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正等着他哥哥给他收尸;墨菲喝醉了以后被人怂恿干架,结果被打的动弹不了,正等着他哥哥给他收尸;墨菲买完酒以后迷路了,没有他老哥在旁边就找不到自己住在哪儿;墨菲在回家的路上受到恶棍或者冤家的袭击......不对。最后一种情况是不可能的——上次和人火拼的时候收拾的很干净,肯定没有留下后患。

我最后决定抽完这根烟就去找那个爱惹事的弟弟。我才不管墨菲怎么想,我就是认准了他是比我晚了一会儿才出生的。





我醒来的时候脑袋隐隐作痛,虽然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用力回忆之后还是想起来了大部分事情。

我向右边转头看去,墨菲正趴在旁边的床上睡的正香。

这是梦吗?

还好不是。

我有些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起了床头一块破表,现在时间是早上七点,太阳已经很亮。今天好像是礼拜六。

我正想把弟弟揪起来问个究竟,可是一看到墨菲那副过于安逸的睡相,又不太忍心打扰他了。晨光打在墨菲短短的黑发和颤动的睫毛上,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此时被提的更亮,白里还透着粉色,让人想到甜腻的芝士奶油还有那种粉红的糕点,小孩儿肯定想要凑上前去再舔上一口。墨菲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有脱,他回家后肯定是整个人就直接扑上了床,不管不顾地一下子睡了过去。

现在好了,我他妈又要等着这个小混球自己醒过来。我感到自己多年来的威严已经狗屁不剩,自从我们成年以后墨菲就得到了无数次的纵容,我至今还没想出什么办法能治他那些臭毛病……我可不想把原因归结到墨菲那副二十五年来没怎么改变的小奶猫似的长相和声音上面。

我洗了个脸,刷了个牙,冰箱里也不剩什么吃的了,桌子上......除了几瓶酒全是灰,哈,那小子居然还记着买酒。我不太饿,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做,只能无聊地环顾四周。在早晨微微明亮的光线里,破烂的家具和光秃秃的水泥墙壁已经没有了晚上那种恐怖的暗色,无数颗细小的灰尘在透明的海水里胡乱飘散,摇摇欲坠,反射出太阳的金黄。窗外偶尔会传来乌鸦以外的鸟叫的声音,比如现在,鸟们丝毫不担心会吵醒墨菲。


诡异的宁静正笼罩着我们的家。


我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墨菲一点点从美梦里醒过来。我想要墨菲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兄弟愤怒的眼神,然后感到羞愧。


墨菲两只胳膊抱着一角被子,脑袋也根本没有乖乖待在枕头上而是蹭在那一角被子里,舒缓的鼻息也被盖在那层单薄的布料里面。墨菲睡觉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手里要抱点东西才能睡的安稳。

我忽然想起我和墨菲十岁之前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墨菲总是要抱着我的左胳膊才能睡着,这样一来墨菲就像一块膏药一样贴在我的侧面,我连翻身都没法翻的爽快。后来我们家换了大一点的房子,我们就被老妈命令分开睡觉,我的睡觉的姿势终于更加自由了。

我还记得那种感觉,那时候墨菲身上还有挺多肥肉,他的肉比较柔软而且有弹性,除了有时候会被压麻,那种触感还不赖。虽然这种感觉来自很久以前的记忆,但是好像从未离开过我。



“嗯嗯。。”墨菲轻哼一声,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他抬起手臂,揉了揉眼睛。

“墨菲。”我叫他。

“Huh?”墨菲用鼻音轻轻发出一个音节,小奶猫一样打了个哈欠。

我问他,“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在心里对上帝发誓,只要下一秒墨菲没有实话实说,肯定把揍他得妈都不认识。


墨菲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他睁着他蓝灰色的眼睛,它们不大却一直闪着光亮。墨菲看着我质问的眼神,有几秒钟的迟疑。


“我去买酒了。买回来你已经睡了。”墨菲说。

“你别想他妈的骗我。”我继续把语气放狠,他果然没打算说实话。

“我没骗你。”墨菲的脸上浮现出不悦的神情,好像是委屈又别扭,眼睛没过几秒就避开了我的视线。


不狠点骂他根本没用,我不管那么多了,冲他喊,“你回家之前去哪儿快活了?女人的阴/道吃起来怎么样?”


“跟你他妈的有个屁关系!!!”墨菲开始惯例的顶嘴,他看起来丝毫没有忏悔的意思,“别老是以为你是我的什么狗屁监护人!你他妈没资格管我!酒我买回来了就他妈在桌上你个混蛋还想怎样!”


随即我只觉得这些字句锋利得足以刺穿肢体,该死的是我并没有来得及躲过去。





***



(墨菲)

康纳的怒火突然间爆发,他二话没说就猛地起身向我扑过来了,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死死揪住我的衣领和手把我狠狠地压在床上。

我立刻使出全力反抗,试图用腰腹力量将康纳这个怪物掀开,想要尽快扭转局面,可是康纳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变得力气这么大,无论我怎么挣扎他的双手都丝毫没有松一点劲。我的两只手被他死压在胸前,上半身被钉在床上一样动弹不得,我的两条腿也被他困住了,一点挣脱的机会都他妈没有。隔着衣服,我们的皮肤相撞、挤压、摩擦之处都点了火一般燥热又结了冰一般寒冷。


康纳就像疯了一样,我们打架闹着玩儿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下手这么狠过,我感觉我的骨头快被他压断了。我的头皮开始像四肢一样发麻,此时无论我怎样发力都无济于事,康纳甚至没有受到丝毫的威胁,他反而更使劲了,马上我连喘气都开始变的困难,眼眶里渐渐的被又咸又涩的生理性液体填满,我脖子以上的部位憋的简直快要爆炸了!

这简直是他妈的折磨!


我透过一层模糊隐约看到康纳的身体一直在无言地颤抖着,又像在哽咽;我能想象到康纳青筋分明的额头和臂膀,只是看不清那人脸上是什么表情。我自己的脸上是湿的,却无法判断那些泪水的来源。

我现在肯定是满脸通红,我想求他松手。可是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恐慌在我心脏里不断的膨胀,这从未看到过、体验过的强大气场令我快要窒息而死,好像下一秒就将是黄泉。


我干脆闭上了眼睛,眼泪一下子就被挤出去了,顺着我的脸往下流。到一半的时候康纳突然松手了。


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气,喘得像条狗,同时没忘了把脸上的、眼睛里的碍事的泪水擦干净。氧气带着土腥味进入了我的肺,我渐渐恢复了力气。


“康纳你他妈......咳咳...到底怎么了......”

我尽力睁开肿胀的眼睛去看他,只见他瘫坐在他自己的床上正要用那只刚才死死抓住我的手挡住他狼狈的脸。


在他的五官被挡住之前,我从他的脸上只看到了悲伤。


那个表情我不经常在康纳的脸上见,要说有的话,可能是在我们刚离开妈的时候,康纳一个人坐着喝酒,什么也不说,耷拉个脑袋,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康纳一直都喜欢热闹,一群人围着他他能乐呵上天,一个人呆着就跟蔫了的小花小草似的。所以他喜欢我跟着他,到哪都跟,他受得住刀枪,就是受不住寂寞。这大概是他伟大的形象在我心里的唯一的一个缺点。哦不对。他平时还有一堆惹人讨厌的缺点,比如说总是故意给我来恶作剧和缺德的把戏,我没法一个一个数出来。


我坐到床沿和康纳对着,看不到他的眼睛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唯一能想到的话只有那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


同时说出同一句话,我们都愣住了,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

在这个屋子里我和康纳无数次异口同声地说话,可是说这种话这还是第一次。

我有错在先,于是我赶在前面说了下去,“我以后回家晚会提前跟你说的,康纳。”

康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对我的真诚表示接受,他说,“我不会那样失控了,墨菲。”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咄咄逼人的气势已经无影无踪。


看着康纳憔悴的样子,我甚至有种冲动想去抱一下他,差点把他刚才对我做的一切都忘了。



“你饿吗?”康纳问我。

我仔细感觉了一下,“是有一点饿。”

“还有两个三明治,勉强够吃。”康纳起身去拿三明治了,我去开酒。



“唉,天杀的老鼠。把老子的衣服给啃了。”康纳嫌弃地说。

我心里也有同感,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桌子上就从来没干净过。还有铁的淋浴喷头上面太容易生锈了,洗个澡都恶心吧啦的。我前两天开始就想着换一个新房子,只不过一直没跟康纳说。

这么想着我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康纳拿了两张纸垫着三明治放在桌子上,在我旁边坐下开始了早餐。

康纳坐的位置有一些逆光,从我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阳光在他头上打出的一点亮边,有灰尘在他头上飞来飞去,还发着暖黄的光。这景象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到教堂那种宽阔、高大的建筑内部,有很多条长长的光线从高大的窗户外面向下照射,像是有十分神圣的人降临了似的。我继续抬头看康纳头顶上的那块天花板,有的墙皮已经掉了,漏出了内层灰黑色的水泥,没墙皮的部分组成了一个奇形怪状但是挺对称的图案,像是古老宗教里某种神秘的传送装置。可能是传送什么有权有势,地位高尚的大佬……


“墨菲,你在干嘛?!三明治不吃给我。”

康纳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我才回过了神,又感觉到空荡荡的胃。


我嚼起了三明治,看了包装发现这三明治可能有点过期,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味道还没开始变坏,我和康纳都有点狼吞虎咽的架势,因为这东西实在好吃。


搬家的事就过会儿再说吧。

我猜康纳也是这么想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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